*無歷史向







淺棕色長髮的少年左右望了望,畢竟長時間在草原上生活的他並不習慣突然從草叢裡跳出來的猛獸。
腰間上的劍已被拔出來防衛,左上臂還包著方才被突然冒出的野獸畫傷的傷口。

至少,從少年的所在地可以看見目的地的高塔,以至於他放鬆了不少。

 

  

有無數人為了拯救高塔上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被囚禁的公主而來。
少年對傳說中高塔的公主並沒有興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在部落裡,不論是劍術和馬術都數一數二的他自然有許多姑娘追求,其中也有一些長相或品格較出眾的。
但是少年就是不會動心,不論對方的條件多麼的好。
然而少年發覺,最近的體力漸漸跟不上部落裡其他的男孩子,體格也較其他夥伴來的瘦小。
為了增強自己的實力,少年踏上與那無數人相同的路。
如果公主真的存在,那就順便救出來好了,少年如此想著。

 

高塔內部比想像中還要明亮一些,少年一邊走上高塔中的樓梯一邊這麼想著。
雖然說有許多樓層,從一樓開始就沒有看到任何東西,積了許多灰塵。
但是樓梯卻有打掃過的跡象,就像是,等著某人到樓上去似的……
不知道走了多少層樓,少年也開始累了,坐在樓梯上稍微歇一會兒。
 

 
火紅色的鳥羽上頭飄下來。
少年將鳥羽撿起,他從來沒有看過如此漂亮的紅。
將鳥羽收進口帶,少年繼續往上走。
高塔的最頂端,是一扇高大概有五呎的門。
稍微使點勁的推開門板,一股熱氣參雜著火光從裡頭竄出。
在門板另一邊的是一隻火紅色的,相當巨大的鳥。
說不定他會噴火呢……
少年用開玩笑的心態的想著。
是說,有些事情還是不要亂想的好。
火紅色的鳥轉過頭來看見了少年,嘴一開,火球居然在鳥喙之間匯聚,接著放大,擊出。
少年縱身一跳,拔出了劍,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剛才在自己身後的門板被火球擊中為何完好如初。
「像這種貨色,我一下子就可以……
提著劍跑過去,少年丟了一枚小型炸彈在巨鳥身後。
和他預計的一樣,巨鳥的注意被炸彈的轟炸聲吸引過去,少年掏出短刀,往巨鳥的後腦射過去。

 

!金屬碰撞的聲音以及白色的身影出現的相當突然。
少年望著眼前的景像,心想將剛剛在樓梯的話給收回。
見過最美麗的艷紅,就在眼前銀髮青年的雙眸裡。
「本大爺我說啊,也不需要把別人的寵物給幹掉吧?
少年對銀髮青年第一次見面就用本大爺自稱的語氣有些不習慣,就好像他們自小就很熟一樣。
「你的寵物?是它先攻擊我的啊,我反擊應該沒有錯吧?
「啊你這麼說也是啦」對方搔了搔一頭銀髮,問「你身手不錯嘛,叫什麼名字?
「海德薇莉,你呢?」少年刻意避開了名字,說出姓氏。
「喔,名字呢?算了,之後再說吧」艷紅的雙眸對上少年的綠瞳。
「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跟本大爺打一場吧」基爾伯特抽出腰間的劍,將劍尖指向對方。
 

 
對方突如其來的宣戰,讓少年有些措手不及,先是拔劍防衛「等等,我沒有理由跟你打啊」
「怎麼沒有?」銀髮青年輕笑「你來這裡的目的不是要就傳說中的公主嗎,如果我說打敗我就能救出公主呢?
「真的有啊」少年喃喃「那好吧,我跟你打」
語畢,少年先是衝出去,一劍揮了下去,被對方擋了下來。
基爾伯特將劍一推,少年立刻就倒退了好幾步,接著一劍過來,少年及時閃避,臉頰被畫過一道傷口。
將方才被打掉的短刀撿起,少年一個轉身繞到基爾伯特身後,刀刃抵上他的後頸。
基爾伯特沒有動,反握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轉向的劍,劍尖直指著少年毫無防備的腹部。
「技術跟速度都不錯,不過沒想到你的力氣並不大啊」看著少年將自傷口流出的鮮血拭去,基爾伯特收起了劍。
「你這傢伙我滿喜歡的,反正我看你也不是真的想救公主,本大爺就告訴你一個事實吧」
「什麼?」見對方收劍,少年收回了短刀。
「根本沒有公主,是我編的」基爾伯特揮了揮手,意識少年跟著他走。
「我的確對公主沒興趣,不過你幹嘛編這種爛傳說?」少年跟著他進了一邊的小房間。
「為了引人過來啊跟本大爺幹一場架啊,最好是夠強的的,像你就勉強合格」
一進房間,一隻黃色圓圓的小鳥立刻飛出來,停在基爾伯特一頭銀髮上。
他指了指自己的頭上「怎麼樣啊,這隻小鳥很可愛吧,簡直就跟本大爺一樣呢」
「前面那一句我認同,不過後面的就算了」少年冷笑。
「拜託,本大爺的帥需要質疑嗎?」扮了個鬼臉,基爾伯特丟了一瓶啤酒給少年。
「欸,你總可以說你的名字了吧,難得來個本大爺覺得不錯的人」
……伊莉莎白」少年頓了頓,似乎還是不太願意說出。
「呃沒關係的,就算你媽給你取了個娘們的名字,男子漢就是男子漢啊」  
原本以為對方會惡意譏笑,伊莉莎白鬆了口氣,拉開拉環。「那,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基爾伯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本大爺一直都住在這裡就是了」
「為什麼不去村子或部落裡,跟大家一起呢?
伊莉莎白沒有家人,他常常到部落裡男孩們家中,對他來說,部落裡的每個人都是家人。
可是還是不一樣,真正的家人,與自己連繫著血緣的人,他沒有。
那一直都一個人在這裡的基爾伯特,有什麼感受?
但基爾伯特指了指門外,又指了指小鳥「有它們陪我就夠了,何況本大爺一個人也很快樂啊」
「那為什麼」還要引人過來挑戰呢?伊莉莎白沒有說出口「嗯,什麼?
「沒沒事」放下剩半瓶的酒,伊莉莎白看得出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跟眼前這個銀髮少年相識不久。
刻意將樓梯打掃乾淨,散發謠言,不是為了什麼引人過來幹架。
「我說啊你就不要再散布什麼謠言了」伊莉沙白走向他,伸出手「想打架我隨時奉陪,我會每天來找你,怎麼樣?
「真的?」基爾伯特望著他,握住他的手「說定了」
「那事不宜遲」抽出劍,基爾伯特擺出備戰姿勢,伊莉沙白將劍尖指向對方,輕笑「先來單挑一場吧! 
 

 
「伊沙,你是不是有在練胸肌啊?」看著對方包紮著剛剛閃避不及被畫到的傷口,基爾伯特冰敷著被打傷的額頭。
「嗯?沒有啊」伊莉莎白下意識的拍了拍胸,這才想到最近自己的胸口經常隱隱的脹痛。
「真的假的?真好,不用練就有了」伸出手在對方的胸口抓了抓,語氣羨慕的說著「唔!?
 
像是突然察覺到什麼,基爾伯特突然將手縮回,臉色有些奇怪。
「怎麼,幹嘛那個臉啊?」對方沒有回應,只是若有所思的想著事情「欸我問你喔,你有小雞雞對吧?
對於對方突如其來的問題,伊莉沙白愣了愣,大笑「哈哈哈哈,什麼嘛你在擔心這個啊,當然啦」
「呼對嘛,你怎呢可能是女….」「長大以後大家都會長出來的」語畢。
「什麼!?你你」如雷貫耳的話讓基爾伯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手直直的指向對方。
「原來你會擔心這種事啊,真是小孩子呢,放心吧」豪無察覺對方的異樣,伊莉沙白很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長大以後大家都會長出來的!

然後?沒有然後了,基爾伯特跪在十字架前。
「神阿……我好像做了什麼壞事……(這對你來說不是常有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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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基爾。」
「嗯?」
「你就乖乖的來我們的部落一起住嘛,大家人都很好的啊。」
 
基爾伯特立刻露出一臉嫌麻煩的表情。
「我說你要堅持到什麼時候,本大爺已經拒絕過很多次了吧?這在這裡本大爺就快樂的不得了了啦!」
「真是的……
在那之後好像過了兩個月吧伊莉莎白第十六次被基爾伯特拒絕邀約。
之後的每一天,伊莉莎白都會到塔上找基爾伯特,偶而也會幫忙照顧一下燄。(那隻火鳥)
但是伊莉莎白終究還是不知道,基爾伯特到底再堅持什麼,死也不肯跟他到部落裡一起住。
明明跟大家一起會很開心的阿……伊莉莎白這麼想。
 

 
「本大爺一個人好快樂……」基爾伯特今天第五次說這句話。
高塔的大門被打開,生鏽的零件傳出的嘎吱聲響的同時,基爾伯特的臉間刷白。
「伊、伊莎!快逃……快躲起來!」「咦?」基爾伯特手忙腳亂的推著伊莉莎白,後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快啊!會被發現……」「被誰發現呢~基爾?」
突然冒出的聲音聽來有些愉悅,彷彿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基爾伯特慢慢的回頭。
「伊凡……我不是……」「不是什麼?」伊凡帶著比平時還要深一點的微笑,走向兩人。
伊凡一步步的走近,伊莉莎白感到一陣寒慄,而在對方靠近時感覺越來越強烈。
「喔呀,是女孩子呢,是基爾喜歡的人嗎?」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除了有些不自在,伊莉莎白對他所說的話有很大的意見。
「你說,誰是女孩子啊?」雖然有些害怕,伊莉莎白來是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儘管一旁的基爾伯特不斷的用眼神阻止。 
「嗯?難到不是?」以問句結尾的語氣在伊莉莎白耳中聽來有些諷刺。
「你…….」「伊莎!」正要回嘴,卻被基爾伯特硬生生打斷。
基爾伯特怯生生的上前檔在伊莉莎白前頭,前者對伊凡說道「又要做什麼了……?」
「唔呼呼,沒有要做什麼阿。」伊凡一派輕鬆得走上前,一把抓住基爾伯特的肩膀。「只是該回去了喔,基爾。」
後者的臉色瞬間刷的慘白,但還是故作鎮定的樣子。「本大爺不用回去,自己在這裡就已經超快樂的了。」
「嗯?你以為你有選擇的餘地?」語畢,伊凡將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後方隨即出現一個龐大的黑色漩渦。
強大的吸引力讓還沒站穩的基爾伯特順勢一腳跌了進去。
「等等!」伊莉莎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直覺告訴他不能讓基爾伯特被眼前的男人帶走。
「唔?有事嗎,小女孩?」正準備一起進到漩渦裡的伊凡轉頭盯著這個連她自己的性別都搞不清楚的女孩看。
「你不能把他帶走,他看起來也很不願意不是嗎?」對方的視線掃過自己身體的瞬間感到汗毛直豎,鼓起了勇氣說完這一段話。
「你很在意他?」伊凡笑得更深了,轉過身去正眼看著她。
「我們是好哥兒們……」脫口而出這句話,強烈的違和感從伊莉莎白心裡湧出。
 
只是哥兒們……?「嘻……嘻嘻嘻嘻……原來阿……」還來不及尋找違和感從哪來的,伊凡的笑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看在這的份上,我給妳一個機會,把基爾伯特讓給妳吧。」停止了笑聲,他走向伊莉莎白,站在她面前。「一個誓言就好,這樣他就永遠歸妳了喔。」
什麼意思?還沒開始思考,眼前的景象卻越還越遙遠。
「等等!什麼誓言?這話是什麼意思?」模模糊糊的看見伊凡意味深長的笑容,卻一句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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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手臂被頭壓的麻痺,伊莉莎白望著因為趴在桌上睡覺不小心流出的口水。
「呃……沒有人在吧……?」確認周圍沒人看到,抽了張衛生紙快速的將口水漬抹掉。「睡了一陣子阿……還做了奇怪的夢。」
不過大致上情節都想不太起來了。拉了拉裙子,伊莉莎白站起來伸展了一下睡得有點僵硬的身體。
隨後被完全無視門鈴的劇烈的敲門聲給嚇到。
不需要問就知道是誰,伊莉莎白開始懷疑當初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才會答應這傢伙的告白。
「門會被你敲壞!」一如往常口氣不佳的打開門,卻發現來者滿臉通紅的還被自己給嚇到。
「呃阿來了……」基爾伯特自言自語。
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伊莉莎白伸手捏了捏對方硬梆梆的臉頰。「欸,你還好吧?」
「本大爺好的很,只是要說一些話而已……對,只是這樣!」基爾伯僵硬的抓住在自己臉上施虐的手。
「一般人類是怎說來著?呃……不知道國家適不適用?反正只是形式上的……」邊說邊從口袋裡拿出精緻的小盒子,遞給對方。
「喂,本大爺就准許妳來跟我住,本大爺可以養妳,然後……」頓了頓,基爾伯特原本偏向一邊的眼神轉而凝視著伊莉莎白。「一直陪著本大爺吧。」
愣了一下才發現是對方不坦率的求婚,伊莉莎白臉立刻刷紅。
「呃……這是、求婚?」結結巴巴的向對方確認,只見對方有些慌亂的將小盒子湊近對方。「算、算是啦,所以妳到底要不要?」
 
一個誓言就好

「好,我要。」

這樣他就永遠歸妳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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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了不太想打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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